2009年7月19日星期日

敘族群遷徙 聊文明互融──迦瑪《文化系列》糾謬



敘族群遷徙 聊文明互融──迦瑪《文化系列》糾謬之二
陳良

時評人迦瑪魯汀的《文化系列》總論馬華社會文化,首篇卻從〈說秦始皇 話大漢文化〉說起,次篇接以〈敘盤古開天 聊文化漂徙〉,這兩篇主要在追溯華族的歷史源流。觀其內在潛辭,似乎為證明華人並非漢族嫡系,因此其語言不屬漢語,所以華語不是他們的母語。這可說是《系列》的立論基礎,也是全文的核心論旨。

有關漢民族與語言形成的問題極複雜龐大,尤其在方言的衍生上,至今仍有不少空白甚至爭議,既連學者也嘆難而不敢輕意下筆,更別說妄下論斷了。但作者在這裡又以獨有的「化約主義」來評點一番。

馬來西亞華人的閩、粵、潮、客、瓊五大族群,主要來自中國南方。這些地區大多是秦始皇時以武力開拓收入帝國版圖,在這之前則為百越雜居之地。所以作者認為,凡要「說福建人,就得說福建的前身閩越國」,若要「說廣東人,就要提到南越國」,至於「說到潮洲人,就須說沿江沿海的蛋族人、鳳凰山上以狗為圖騰崇拜的畬族人、從福建遷至潮汕的閩越人等原著民。」還有,「說客家人,就想到遷徙部落。客家人乃南遷漢人與閩粵贛三角地區的越、苗、瑤、畬等民族的混血。…… 客家人具有南方土著血統、人種特徵及語言文化特徵。」最後,要「說海南人,就說回了馬來人。……5000年前海南遠古土著黎族祖先是馬來族混血。」

這個族群溯源有一定學術依據,但這裡必須指出,如此將閩粵潮客瓊與之前的百越等族直接混同一系,不但單純化了族群內涵,也模糊了問題焦點。大抵談到族群,至少應分兩方面來看,一是人類學或民族志的溯源考古,一是以今日的民族文化等內容為探討對象。這兩者當然有重疊之處,但也有其相異之面。因為任何民族在歷史長河中都可能與不同族群因交流而互融,甚至不斷分化或者又與母體重新整合。

例如我們談到馬來種族時,往東可以追到紐西蘭毛裡族、望北能溯及台灣高山族、向西則擴至非洲馬達加斯島的梅裡納族,這在人類學上皆屬南島語系族群。但幾經滄海桑田後,當我們談到現代馬來民族時是否還將梅裡納族等也包括在內?這樣做又有何意義?

南北交流 古已有之

這便是《系列》的問題所在。為什麼談及今天華族與中國閩粵潮客瓊等族群等的關係時,須要追遠到閩越國、南越國、蛋族人、苗瑤族人甚至混血馬來人呢?作者想要表明什麼?證明大漢文化是後來傳入者?或暗示五大方言族群並不是純種「漢人」?然則這又有什麼問題?這種論證與思維充滿盲點與迷思。

首先,大漢文化是後來傳入的,包括武力征伐以及置郡統治,這都是歷史事實。但南北文明就沒有互相影響與交融嗎?試看春秋楚國至戰國吳越的朝政禮儀多承華風,也曾幾度要問鼎中原;吳國曾派譴季札出使中原各國,各國對季札的熟稔禮樂深讚不已,甚至自愧不如;戰國時《孟子》記載,有南方人因為「悅周(公)孔(子)之道,而北學中國」;還有據傳屬戰國時越族情歌《越人歌》以漢語記錄下來,學者據此考原古越語,發覺已經融入了不少漢語成分。這些現象豈是作者所謂「硬性交流」、「硬性融匯」或「遭古漢語侵染」所能道盡的?

上舉諸例比起秦始皇的統治還早上數百年,今日考古學的文物證明,南北文化交流在數千前便已開始了。中原文化有楚越的影子,而華夏文化也在先秦時逐波南暨了。

第二,中國自先秦時便有「入華夏則華夏之,入夷狄則夷狄之」的觀念,所謂的夷夏之辨,乃指文物衣冠的文化之義,而不是狹隘的種族血統之別,熟悉中國文化者都能知道,不必深論。要談所謂的「大漢文化」卻不曉此義,便會發覺與史實扞格不入。

第三,說閩粵等人混有百越族的血緣基因,這又如何呢?這能證明什麼呢?這與今天我們自稱華族或對漢族的族群認同有何關係?族群標誌主要取決於文化語言上的認同而不在血統純度上,就像中文名叫陳阿中的霹靂州民聯大臣尼薩雖然有一半華人血統,但華人不會強指他是華人,馬來人也決不會懷疑他不是馬來人。作者的思維邏輯恐怕會導出血統原旨主義。

因論削史 混淆視聽

依一些學者的看法,閩粵等族群是歷代大批漢人南遷後與當地土著文化激盪而成,但其主體是漢人文化,這是無可懷疑的。看看五代十國時,南方的閩國招納中原賢士協理國政,以維持唐制,南宋時又受大儒朱熹的講學影響而文風大盛,距今都已有上千年歷史了。所以問題並不在於血統,而在於數千年來在語言文化與精神內涵上對漢文化的涵濡皈依,這才是重點。

作者對此認識不清,以致顛倒本末甚至偷換概念。他說:「漢代……潮洲人仍以土著(百越)為主」,到了唐宋之時「漢人的中原文化,逐漸被潮(洲)人接受融匯。」此表述糊亂無章,不知所謂。「潮洲人」本於地名,而「潮洲」地名始於隋朝,作為特指族群專名的「潮洲人」更是後來之事。但作者竟稱漢代土著為「潮洲人」,難怪到唐宋時便順理成章成了「潮洲人」接受外來漢人了,真令人大開眼界,卻很符合其論述理路。如此不惜「因論削史」以遷就己意,甚至「偷換概念」以混淆聽視,這樣的例子後面還有不少。

族群論述既有問題,作者所欲推論的語言問題亦破綻百出。先隨意舉一段文字:「其實漢語本沒有所謂語法,只是近代因對比的需要才引進此概念。人們至今對古代漢語和近代漢語都無法明顯劃界,慣以『五四』白話文運動為分水嶺。」

這堆文字也怎一個亂字了得!試問白話文的特徵是在語法(文法)嗎?若是它又怎能和古漢語無法劃界?然則古漢語真的沒有語法?我們只能說,古代漢語沒有產生語法學,卻不能說古漢語沒有語法,這完全是兩碼子事。一字見深淺,連最基本的「語法」和「語法學」概念都搞不清楚,往下的還值得去評說嗎?

然而為撥亂反正,本文還是不得不評說下去。請待下回再分解。


敘族群遷徙 聊文明互融──迦瑪《文化系列》糾謬
http://www2.orientaldaily.com.my/fread/27ju0DLV0G789K6c0z3h7e3q1R7I8wRx




2009年7月14日星期二

阿都阿茲:作為多元種族國家‧非巫裔任首相非問題

阿都阿茲:作為多元種族國家‧非巫裔任首相非問題

  • 東姑阿都阿茲:領袖須以才能和實力見稱,不應以膚色來判斷。(圖:星洲日報)

(吉隆坡)行動黨第一位上議員東姑阿都阿茲調,大馬作為一個多元種族的國家,由一名非馬來人出任領袖或相並不是問題。

他看不出馬來西亞由非馬來人領導國家有甚麼不對,況且聯邦憲法也沒有說明,首相必須要由馬來人或土著來擔任。

75歲的東姑阿都阿茲是行動黨成立43年來的第一位上議員,他於7月6日代表由行動黨主導的檳州政府,出任國會上議員。

多數選民意願為依歸

也是行動黨受委副主席的東姑阿都阿茲接受《洲日報》的專訪,針對巫青團長凱里指馬來人領導目前已經是一個事實,即使民聯下屆大選贏得中央執政權,相信出任首相者仍然是馬來人的說法,作出回應。

他認為,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必須以才幹與能力見稱,最重要能平等對待各族群,而不是以膚色來評估他當國家領袖資格。

“在民主選舉制度下,應該以大多數選民的意願為依歸,如果大部份選民的意願是壓倒性地希望非馬來人出任國家領導人,看不出有甚麼問題。”

他說,即使前首相敦馬哈迪也曾說過,非馬來人也可以當首相,但條件是他必須是一位回教徒;不過,事實上憲法也沒有這樣規定。

推薦上議員證明
行動黨實踐多元種族鬥爭

東姑阿都阿茲說,行動黨檳州政府推薦他出任上議員,足以證明行動黨是一個實踐多元種族鬥爭的政黨。

“坦白說,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受委,總之我很感激黨給我這個機會,我感到無比的驕傲和光榮,儘管是上議員,我會盡我所能去捍衛檳州的利益。”

受委無關王室背景

此外,他不認為,本身因為是王室背景的關係而受委。

“這跟我的背景無關,我也沒有要求黨給我一官半職。”

他強調,當初加入行動黨是因為認同行動黨的鬥爭理念,最重要是他本身也認同追求“馬來西亞人的馬來西亞”

政治理念。

他說,行動黨能夠提供他這樣的一個平台去爭取國家良好施政和徹底反貪。

“雖然也有不少政黨同樣走多元種族路線,但行動黨的部份政治理念卻徹底反貪,這也符合我的政治哲學。此外,我也相信行動黨真正有做到扶助各族貧窮。”

照憲法行事
各族應享同等權力

東姑阿都阿茲表示,他的人生哲理就是相信大馬各族人民政府平等對待。

“不管你是甚麼族群,都應該享有同等的權力,一切得照憲法行事。”

新經濟政策應檢討

他認同新經濟政策應該被檢討,並指新經濟政策的目的就是要消除貧窮,應該落實在真正的窮人身上,以便這一群人得以改善生活

“貧窮是不分種族的,不管是馬來人、華人或印度人都有貧民。”

他指出,首相拿督斯里納吉最近宣佈撤銷外資30%土著股權固打的政策,是一項正面發展,應該支持。

“首相的做法雖引起一些土著不滿,但終究我們看到首相有做出一些改,總是好的;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還有許多可以做。”

減少不必要誤解
民聯3黨應多溝通

談到民聯之間的合作關係,東姑阿都阿茲指出,民聯3黨領袖有必要多加溝通和諮詢,以減少不必要的誤解。

他說,吉打州發生的事件,反映出民聯之間的合作存在著一些誤會。

“趁這些誤會未加深之前,三黨領袖應該學習增加彼此的溝通。”

星洲日報‧報導:陳城周‧2009.07.13

表面开放暗里操纵媒体 评论人批纳吉金玉其外



表面开放暗里操纵媒体
评论人批纳吉金玉其外

作者/本刊黄书琪 Jul 13, 2009 07:13:15 pm

http://merdekareview.com/news/n/10225.html

纳吉当政百日系列(二)

【本刊黄书琪撰述】纳吉上任一百天,表面一切如常甚至微微开放,但是,台面下却是暗潮汹涌。非政府组织成员和评论人一致认为纳吉的开明态度只是公关手段,上任至今在媒体自由、公民社会方面的实际建树乏善可陈,不算及格。

“一切都跟以前一样,我们看不到多大的改变。”四名接受《独立新闻在线》访问的时事评论人与非政府组织成员,几乎是异口同声为纳吉上台一百天的媒体政策下了如是注脚。
国阵经历去年第12届全国大选惨败,开始重视网路言论力量,新闻通讯、艺术及文化部部长莱益斯雅丁(Rais Yatim)及副部长王赛芝先后会晤不同语文的部落客,宴请四方。
不过,莱益斯周二在上议院答复上议员三苏丁(Shamsudin Mehat)质询时,却表示该部门将成立委员会,监管网路舆论,“政府将会和部落客会面谈话,传达政府政策与法律内容,确保他们的言行与国家的国家安全、种族和谐政策一致。”
吉 隆坡及雪兰莪中华大会堂执行长陈亚才指出,在莱益斯主导之下,两个国营电视台频道及首要媒体(Media Prima)第三频道(TV3)内容甚至有退步迹象;“就新闻部目前的作法,有时让人产生错觉,以为又要回到60、70年代……以为说电视台多播几首爱国 歌曲,我们就会更爱国。”
电子媒体内容国阵
媒体仍然牢牢受控
为 了配合纳吉的“一个马来西亚”(1 Malaysia)口号,新闻通讯部还特别制作了一首爱国歌曲宣传。除此以外,置放国营电视台大楼顶楼多年的“迈向2020宏愿”(Wawasan 2020)灯管字样,也在前阵子撤换,现在途经国营电视台大楼的公路使用者都可发现,晚上灯光闪烁的是“一个马来西亚”。
马来文双周刊《政治》(Siasah)的总编祖基菲里苏隆(Zulkifli Sulong,左图)与废除内安法令联盟主席赛依布拉欣(Syed Ibrahim)也都提到纳吉上台之后,国营电台或电视台内容愈来愈“国阵”。
祖基菲里受访时就说:“从第一电视台到第三电视台,内容愈来愈糟糕,他们只会把国阵的政敌描绘成制造混乱的人,根本就是国阵的媒体,而非政府的媒体。”赛依布拉欣则指这些媒体只侧重报道国阵消息,立场偏颇,形同“国阵媒体”。
纳吉上任首日发表就职演说时,首先释放13名因《1960年内部安全法令》而拘留在甘文丁扣留营的扣留犯,也明言检讨《内安法令》,赛依布拉欣表示,其刚上台的作为让国人以为有改变的可能,“但实际上却没有任何改变,媒体依然被他们控制。”
人事几番新
手段依然旧
相对于其他三名受访者的角度,时评人希山慕丁莱益斯(Hishamuddin Rais,右图)则是将问题直指媒体企业核心,“根本没有任何改变,不过就是换了一批人替代,让来自纳吉阵营的人牢牢掌控媒体。”
在纳吉上台的这一百天里,佐翰惹法(Johan Jaafar)成为首要媒体(Media Prima)集团执行主席,这名前《马来西亚前锋报》总编辑曾与国会在野党领袖安华关系密切。
新 海峡时报集团(NSTP)前资深编辑阿末达立(Ahmad A. Talib)则同时出任首要媒体执行董事及新海峡时报执行董事,掌管新闻与编务作业。取代阿都拉时代的卡玛鲁查曼再纳(Kamarulzaman Zainal)及希山慕丁安奥恩(Hishamuddin Aun)。
这些人事更迭看似平常,却是每一位首相上台掌握发言喉舌的重要步骤,所以,希山慕丁表示:“这些只是老调重弹,阿都拉也曾经这样做过,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在希山慕丁眼中,纳吉执政百日固然没有让人耳目一新,不过公关却及格过关,他认为纳吉的公关工作多,抛出许多宣传与口号,但却没有太多实际行动。
只拚经济勿忘公民
光说不做只是把戏
陈亚才(右图)指出,作为一个民众毫不期待的领袖,纳吉即使微服出巡都无法博得好感,“他企图透过一些动作,放下身段,制造亲民形象,但是效果不大。”即便是纳吉率领大队出访中国,都未见任何立即的实质效应。
纳吉强调经济优先,上台至今着眼应付全球经济不景的冲击,有人指纳吉此举与第四任首相马哈迪雷同,试图以经济议题盖过其他领域问题。
因此,赛布拉欣强调:“不应该只有经济,还有我国的司法制度、民主系统,全都是要解决的问题。”
身为废除内安法令联盟主席,赛依布拉欣批评纳吉在公民权利的部分依然做得不够,“他已经开始做了一些东西,但这远远不够,他提到要检讨《内安法令》,但是一百天过去了,我们还没有看到任何具体实在的计划。”
他指纳吉这些看起来开明、还权于民的工作,只是为了重新吸引选票的“把戏”。祖基菲里也说:“他所做的事情,例如取消固打等等的,是造福全民没错,但别忘记他纯粹是为了争取华、印选票。”
赛依布拉欣要求纳吉,若真有心改革,那么应当立即解散霹雳州议会,让霹州人民一人一票结束霹州政治危机;还司法系统公正与独立,不受政治力量干预;废除、检讨《内安法令》、《1971年大专法令》、《1984年印刷机与出版法令》等等恶法。
一个马来西亚沦笑柄
金玉其外·纳吉有待考验
至于纳吉匆匆的在就任演说中提出“一个马来西亚”口号,上任至今,不断成为在野党调侃纳吉内阁表现的工具。
每每内阁部长突槌,在野党议员总是不忘大声念出纳吉的“一个马来西亚,以民为本、立即表现”十四字真言,要求内阁部长好好检讨,质问为何没有依循上意。
陈亚才则质疑,首相署部长许子根该如何替首相纳吉这个新口号的成绩打分,“他要如何衡量明年会比今年更团结呢?”比起马哈迪的“2020年宏愿”,陈亚才指这个口号“若没有更实在具体目标来加以补充,充其量还是华而不实的口号,也无从验证。”
这个口号在推出时内容贫乏,希山慕丁莱益斯形容“根本没有结构可言”,虽然纳吉之后慢慢补上内涵,但一百天过去了,“一个马来西亚”依然是海市蜃楼,比“2020宏愿”还要抽象。
更重要的是,在这一百天里,口号依然是口号,在媒体、公民权利方面,纳吉的表面功夫及格,内里却有待评估。希山慕丁就说:“一百天并不是什么,待经济衰退已经影响到每一位国民的生活时,纳吉的真正挑战才算开始。”





新经济模式:旧政策,新方针?



新经济模式:旧政策,新方针?
李万千
7月12日
晚上 9点32分
在2009年6月30日以前,谈论马来人30%股权问题还是有所禁忌。任何人若敢于质疑这项政策或主张加以废除,都可能遭到巫统特别是巫青团领袖、捍卫马来人权益的各类“英雄”及巫统控制的主流传媒的群起围攻。

但在上述日期,首相纳吉却在2009年大马投资大会的主题致词时正式宣布,从即日起废除有关股权的限制,而且提出了下列两项主要理由:

土著卖掉95%股权套取现利

第一,在上世纪70年代实施新经济政策时成立的外资委员会(FIC)已经过时,无法扮演促进我国经济成长和公平分配的功能,尤其是在重组社会,使土著拥有30%股权的既定目标方面已经失败。

但 他透露了外资委员会其实曾经把价值540亿马币的股份分配给土著,但土著成功保存下来的只有2亿马币的股分(不到5%),其余超过95%价值的股票都被卖 掉,以套取快利。因此,到1990年,土著只占19.3%的股权,到2006年也只占19.4%,至今保持不变。当局的计算法,林德义博士早已提出过异 议,认为士着股权实际上已超过30%。

第二,外资委员会的指南被认为是投资与经济成长的障碍。因此,它必须加以改革以利国内外的投资和促进国家经济的发展,特别是目前我国正面对以下各项主要挑战:

  • 石油储存量逐渐枯竭(估计至2014年我国将成为石油净入口国)。
  • 自1997来以来,外国直接投资不断下降。
  • 我国生产力的成长已处于低水平。
  • 过度依赖非熟练外劳。

新经济模式(NEM)的方针

为了克服上述各项挑战,首相就提出了下列各项新方针:

  • 营造有利于投资者的友善环境。
  • 基于绩效制使土著有效地参与国家的经济。
  • 通过对私人领域里具有高成长潜能和战略意义企业的拥有权和经营权的控制,使土著企业家持续和有效地参与我国的经济。
  • 提高土著在企业界的劳动力,特别是在管理层和专业领域方面。
  • 增加土著中产阶级的数量。

战略经济领域开发应防范

为了营造有利投资者的环境,在废除土著30%股权的规定之外,外资委员会也不再插手股票的交易过程,除非在公司清盘时涉及土著或政府的利益。外国公民置产的限额也提高至马币50万。

政府也全面开放大型基金管理领域,让来马运作的合格及稳固的基金管理公司拥有100%股权;而外国公司在本地证券的持股权,及信托基金管理公司的外国股权限制,皆从目前的49% 提高至70%。

笔者认为,在一些战略经济领域对外资的开放还是必须有所防范,避免国家经济受到超强的控制或操纵。这次美国金融危机对发展中国家所造成的重大打击应引以为戒。

新经济政策的“精神”再现?


从新经济模式的多项方针都集中在如何促进土著对国家经济的有效及持续的参与,尤其是强调通过土著对具高成长潜能和战略意义的私人企业拥有权和经营权的控制来达到上述目标,使人感到它其实是采取新方针(新经济模式)来变本加厉地推行旧政策(新经济政策)。

国 民股权公司(Ekuiti Nasional Bhd,简称Ekuinas)的设立是推动新经济模式各项方针的主要工具。它以5亿令吉的资本开始,最终会发展成拥有100亿资本的私人股权基金。它以未 上市并具有高潜能的私人土著公司为主要的投资对象,投资领域以高成长的教育、医疗、保健、资讯工艺、石油、天然气和生物工艺等为主。

首相署部长丹斯里诺莫哈未在7月 5日马来前锋报星期刊的访谈中说:“政府当然坚持经济成长和公平分配的概念,而且会整体地思考新的手段和更新旧的手段以达致上述目标。

“但重要的是必须确保没有任何土著集团被边缘化。他们应当尽可能受到协助,使到他们能够进步并达致新经济政策所预定的目标。新经济政策的‘精神’和土著议程仍旧存在,所不同的是现在必须以被视为对市场友善的手段来达致。”

制造土著企业巨子

他清楚指出:“在具有战略意义的经济领域,土著固打在微观层次上是不会被取消的,取消的只是在宏观层次上。其实,我们的目标是以更大的比例,例如在一些特定领域可能的话,让土著享有超过30%的股权。我们可以通过外资委员会、国民股权公司和执照来达到上述目标。”

“如果我们观察一下我国10大首富,我们将发现到排名在最前端的一、两名大富豪,他们是怎样致富的,原来他们是靠政府的大工程合约和获得政府发出的执照等起家的。”

“因此我们理解到我们应该利用这些政府执照,来培育土著商人,使他们晋身为成功的企业巨子。或许我们已经发出了一些执照之类的东西给某些土著商人,但我们还必须确保他们能够如同我们所期望一样,加以保持甚至继续发展。”

土著议程对垒人民议程


看来巫统/国阵并没有吸取土著30%股权失败的经验。这些土著商人利用固打制所给予的机会,轻易地取得股权,然后在短期间售出,以套取现利。

现在有关当局又准备通过国民股权公司、政府的大工程合约、执照和特许经营权等,有计划地扶持土著朋党,使他们晋身为成功的企业巨子,用诺莫哈未的话,就是学习名列我国10大首富最前端一、两人的成功之道!

若像诺莫哈未所解释的,当局并不会取消在具高成长潜能和战略性意义的私人领域微观层次上高比例的固打制,那么所谓以绩效取向及公平竞争以培育真正的土著企业家的所谓方针事实上仍旧是流于空谈。

为什么新方针所强调的是如何扩大马来中产阶级的数量,及制造一小撮土著大富豪之类的东西;而不是提出如何消除贫穷及解决广大下层人民的生活和就业问题?

所谓土著议程显然只是有利于少数巫统朋党的政策,只有不分种族地协助各族被压迫和被剥削阶级的人民议程,才能真正能够使广大的各族人民受惠!


http://malaysiakini.com/columns/108329




2009年7月13日星期一

毫不留情∶是的!要尊敬统治者的角色,那也是假如他们做得正确的话

Yes, respect the Role of the Rulers, only if they do the right thing

July 12, 2009 by tongamae
Yes, respect the Role of the Rulers, only if they do the right thing PDF Print E-mail
Posted by admin
Thursday, 09 July 2009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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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late father too went into conflict with the late Sultan. Because of that he was dropped from the protocol list and practically ‘banned’ from the palace. When he died the late Sultan as well as the present Sultan (who was then the Raja Muda) did not come to his funeral although they could not deny him permission to be buried in the Royal Mausoleum in Kelang. And my father is abang to the late Sultan mind you.

NO HOLDS BARRED

Raja Petra Kamarudin

Respect role of Malay Rulers
The Star, 9 July 2009

SHAH ALAM: The notion by certain quarters that the Malay Rulers are just ceremonial emblems for official functions with no vested power needs to be set right immediately.

Sultan Sharafuddin Idris Shah of Selangor said the royal institution, which protected the sovereignty of the Royalty, Malay people, Islam, Malay language, other races, administration and the governing of the nation, should not be questioned.

“Agreement to accord the Malay Rulers with specific powers was reached between the three main races – the Malays, Chinese and Indians – with the acknowledgement of the Malay Rulers and the accord of the then-British government,” he added.

Sultan Sharafuddin said those who questioned the Malay Rulers not only violated the fundamental provisions in the Federal and state constitutions but also questioned the sovereignty of the Rulers.

He was speaking at the royal banquet here in conjunction with 50th anniversary celebrations of the state assembly yesterday.

“We must understand that the Malay Rulers represent an important institution in the country. Malaysia is a constitutional monarchy.

“I remind all parties to exercise respect and agree with the practice that has become sacred and followed since the Royal institution was formed, as a safeguard to all levels of society,” said the Sultan.

He also reminded assemblymen to be of good behaviour at all times and set an example for the community.

“Of late, there have been a few Yang Berhormats who have shown bad behaviour to the Royal institution and the state assembly. They were voted into office with much trust placed in them, and must exercise a high level of credibility and good manners in dealing with the people,” said Sultan Sharafuddin.

The Sultan added that his late father Sultan Salahuddin Abdul Aziz Shah had, during his reign, ordered that the state assembly be held in the Balairung Seri Istana Alam Shah in Klang until the construction of Selangor’s state assembly building was completed.

“Based on this, we must understand the sacred component that intertwines the dignified element of the state assembly and those who represent it,” said Sultan Sharafudd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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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Tun Dr Mahathir Mohamad annexed Putrajaya, which used to be called Perang Besar, and turned it into Federal Territory, there were many amongst the Selangor royal circle, the present Sultan of Selangor included, who were very upset.

The agreement was that Kuala Lumpur would be handed to the federal government and turned into the nation’s capital. In the interest of the nation, Selangor could not possibly refuse. The late Sultan cried as he signed Kuala Lumpur over to the federal government.

Then they decided to also take Putrajaya. According to what was agreed, Kuala Lumpur would be the nation’s federal capital and if they take Putrajaya to replace Kuala Lumpur as the new federal capital then they would have to return Kuala Lumpur to Selangor.

But the federal government did not return Kuala Lumpur to Selangor. Instead, it named Putrajaya the administrative capital so that Kuala Lumpur could remain as the federal capital and need not be returned to Selangor. In short, Malaysia would have two federal capitals, one named the administrative capital or administrative centre.

The Sultan was told there would be no discussion or negotiation on the matter. The federal government is going to take Putrajaya and pay Selangor a certain amount. But even then the payment would not be in cash. It would be by way of contra against the cost to develop Selangor.

In short, the federal government would develop Selangor at an inflated cost, sometimes two or three times the real cost, and this amount would be deducted from the money Selangor is supposed to receive. The payment is therefore not in cash but in kind. And the ‘in kind’ would be many times over what it should be.

So it would work this way:

The federal government will take Putrajaya ‘by force’. Selangor cannot object. The federal government then decides what it will pay Selangor as the ‘purchase price’. Selangor cannot disagree or demand what it would like to sell Putrajaya for. But the federal government will not pay Selangor cash. The amount would be deducted against the cost to develop Selangor at two or three times what it should actually have cost.

This reminds me of how the whites took land from the American Indians more than 200 years ago by paying the natives mere beads and whisky as the purchase price.

And that was when I went into attack mode. I wrote an article in www.freeanwar.com asking the Sultan and the entire royal council to resign. They are traitors to Selangor, I said, and they should be ousted. If this was 1901 instead of 2001, I wrote, I would lead an army to depose the Sultan and I would place someone else on the throne.

When they detained me under the Internal Security Act in April 2001, the Special Branch officers interrogated me about this article. I asked the Special Branch officers which royal family they come from. They replied they are not from any royal family. Then butt out, I told them. They have no business getting involved in matters concerning the royal family.

They cautioned me and told me that what I wrote was seditious. I responded by saying that unfortunately, since Merdeka, we now have such things called laws. If not I would lead an army to remove the Sultan and grab the Selangor throne.

“You are really pushing your luck,” they replied. “Do you know that such a statement can land you in Kamunting?”

My response to that threat was: “This is a family matter. I don’t interfere in your family and you don’t interfere in mine. You are not a member of the Selangor Royal Family so stay out of our business. Just be grateful that Selangor does not, again, become embroiled in a war like in the time of Sultan Abdul Samad.”

No, I don’t question the institution of the monarchy. I will in fact defend it. But I will oppose any monarch who does not defend our territory. The Selangor palace has treacherously allowed Selangor territory to be annexed by the federal government by force. In my book the Selangor palace has let the people down. The present ruling family should be deposed and replaced with another.

The Sultan told Rosmah Mansor that I am a lunatic. Otak dia tak berapa betul, tiga suku sikit – according to what one Umno Blogger wrote in his Blog quoting the Sultan. When the Sultan was about to leave for the US to undergo heart surgery, he told the assembly of people sending him off at the airport that he is very upset with me for opposing the Sultan of Perak. In that assembly of people was the IGP, my sworn enemy, who was smiling with delight to see the Sultan whack me in public in front of so many people.

My late father too went into conflict with the late Sultan. Because of that he was dropped from the protocol list and practically ‘banned’ from the palace. When he died the late Sultan as well as the present Sultan (who was then the Raja Muda) did not come to his funeral although they could not deny him permission to be buried in the Royal Mausoleum in Kelang. And my father is abang to the late Sultan mind you.

I have never forgiven the Selangor palace for that and have always carried that in my heart although I have never, thus far, raised that matter. Now I am raising the matter to remind the palace what they did to my father. Tengku Sulaiman, however, came to the funeral and when my mother asked him why the Sultan and Raja Muda were not present he was embarrassed and replied that Tuanku is tied up with a crow-shooting contest.

Yes, my father died and both the late Sultan and present Sultan were too busy shooting crows and could not attend my father’s funeral. Do I need to continue showing loyalty to the Palace?

I was told I would not be given permission to be buried in the Royal Mausoleum. I will therefore have to make sure I do not die in Selangor. Then the question of where I should be buried will not arise. I am sure that would make the IGP very happy knowing that the man who is bent on bringing him down is an outcast. And the IGP personally heard this from the Sultan together with scores of other people the day the Sultan left for the US to undergo heart surgery.

http://mt.m2day.org/2008/content/view/2411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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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情∶是的!要尊敬统治者的角色,那也是假如他们做得正确的话

出处∶Malaysia Today
原题∶No Hold Barred∶Yes, respect the Role of the Rulers, only if they do the right thing
作者  ∶拉惹柏特拉
发表日期∶09-07-2009
翻译  ∶ECS283
校对  ∶西西留

我已故的父亲也和已故苏丹有过冲突,因为这样所以他从贵族名单中被除名,从此『被禁』踏入皇宫。当他去世的时候,老苏丹和现任苏丹(当时的皇储)都没有出席他的葬礼,不过他们不能拒绝他被埋葬在巴生的皇家陵墓。别忘了,我父亲还是老苏丹的哥哥呢!

尊敬马来统治者的角色

【星报,沙亚南2009年7月9日讯】一些人认为统治者只是官方仪式和传统仪式上的一种象征,没有任何权利,是一种错误的诠释,必须马上加以纠正。

雪州苏丹色拉弗丁(Sultan Sharafuddin Idris Shah)说,在君主制度下,统治者在维护本身的尊严和地位的同时,也在维护马来人、回教、马来文、其它种族、行政和管理国家方面的权力是不容置疑的。

「这种赋予马来统治者特别权力的合约,是大马三大种族,即马来人、华人和印裔在英国政府和马来统治者同意下达致的。」他补充说。

他说,那些质疑马来统治者的人不止违反了这个联邦和州属宪法所赋予的基本权利,也同样质疑了统治者的主权。

殿下周三晚上为雪州议会庆祝成立50周年纪念晚宴致御词时,这样表示。

「我们一定要明白马来统治者在这个国家代表着一个重要的机制。马来西亚是个君主立宪的国家。」

「我要提醒所有人体现尊敬及同意君主机制成立以来所被遵守及尊崇的惯例,也就是成为社会每一层面的维护者。」苏丹说道。

他也提醒议员们在每个时刻都要有良好操行,给社群做一个榜样。

「最近,有些议员对统治者和州议会表示了不良示范。他们之所以中选,是因为人民相信他们,因此在处理人民的事务上要有崇高的可靠性和良好言行。」苏丹这么说道。

苏丹补充说道,在他的先父统治时期,雪州议会大厦因为兴建工程未完成,因此指示把议会改在巴生阿南沙王宫的龙礼堂(Balairung Seri Istana)召开。

「基于这点,我们要明白州议会还有代表它的人,是多么的神圣。」苏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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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敦马哈迪把本来叫作『Perang Besar』的布城拿走,然后将它变成直辖区的时候,许多雪州皇室人物,包括当今雪州苏丹,都很气愤。

有关合约本来是把吉隆坡交给联邦政府作为一国之都,为了国家利益,雪州是不可能拒绝的。所以当时的老苏丹是一边哭,一边签署把吉隆坡交给联邦政府的合约的。

然后他们决定也把布城拿走。根据合约,吉隆坡为国家首都,若他们拿走布城,取代吉隆坡,作为新的联邦首都,他们是要归还吉隆坡给雪兰莪的。

但是联邦政府却没有把吉隆坡归还给雪兰莪,他们反而把布城称之为行政首府,以便让吉隆坡继续成为联邦首都,因此不必归还给雪兰莪。简单来说,马来西亚有两个首都,其中一个是行政首府,或叫作行政中心。

苏丹已经被告知说这件事已经没得谈,联邦政府会拿走布城,然后付给雪兰莪一些代价。不过即使如此,所谓代价也不是现钱,而是发展雪州的花费。

简单来说,联邦政府会以更高的花费来发展雪州,有时是真正的花费的两三倍,而这些花费就会从欠雪州的买地钱中扣除。因此这笔付费实际上不是现金而是一种交换。而这个『交换』是实际上所应付的几倍。

整个事情是这样的:

联邦政府会『强行』拿走布城,雪兰莪不能反对,接着,联邦政府会决定要给雪兰莪多少做为『购价』。雪兰莪不能在卖出布城这件事上反对或要求些什么,不过联邦政府不会给雪兰莪现金,有关的总数会从发展雪兰莪的实际花费上以两三倍的数目来扣除。

这让我记起那些白人在两百多年前是如何从美国的印第安人手中夺走他们土地,而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只是面包和威士忌。

就是那个时候,我就开始进入反击状态了。我在《释放安华》的网站中写了文章,要求苏丹和整个皇家理事会辞职,我说他们都是雪州的叛徒,应该被放逐。若当时不是2001年而是1901年的话,我这么写道,我会带领一支军队把苏丹拉下台,然后换另外一个人上去坐王位。

当他们在2001年四月引用《内安法令》扣留我的时候,政治部的长官们就有关那篇文章来审问我,我问那些政治部长官说:你们是来自哪一个皇室?他们就回答说他们不是皇室中人。我就告诉他们说,要他们滚开些,因为他们没有资格介入皇族的事情。

他们就警告我,说我所写的都非常有煽动性。我就回答说,可恨的是,自独立以来,我们有这么一个东西叫作法律。若不是的话,我就会带领一支军队拿下苏丹,然后坐上雪兰莪的王位。

他们回答说∶「你别太过分了,你可知道单是那种声明就可以把你关在甘文丁里吗?」

我对那个威胁的回答就是: 「这是家事!我没有干涉你的家事,你也别干涉我的。你不是雪州皇室的人,所以就别多管闲事,雪州没有再一次像苏丹阿都沙末的时代那样卷入战争,你们好应该要感恩了。」

不!我没有质疑君主制度,我实际上会捍卫它,不过我会反对任何没有捍卫我们区域的君主。雪州皇家容许联邦政府强行夺走雪州领地就是一种背叛,我认为雪州皇室已经让人民失望,当时的统治者家族应该被废黜,然后让他人取而代之。

苏 丹告诉罗斯玛说我是个疯子。「他脑子有点不对,有点疯」 – 这是根据一个巫统部落客在他的部落格上所引用的苏丹的话。当苏丹要出国,到美国进行心脏手术的时候,他告诉那些到机场送行的人说他非常生气我反对霹雳苏 丹,那些送行的人当中有我的死敌——全国总警长,他在微笑着,非常开心苏丹当着多人的公众场合上骂我。

我已故的父亲也和已故苏丹有过冲突,因为这样所以从贵族名单中被除名,从此『被禁』踏入皇宫。当他去世的时候,老苏丹和现任苏丹(当时的皇储)都没有出席他的葬礼,不过他们不能拒绝他被埋葬在巴生的皇家陵墓。别忘了,我父亲还是老苏丹的哥哥呢!

为 了那件事,我从来都没有要原谅雪州皇室,也时常把它放在心上。不过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提起这件事。现在我提起来了,就是为了提醒皇室的人,他们是如何对待 我的父亲的。尽管如此,登姑苏莱曼出席了我父亲的葬礼,当我母亲问他为何苏丹和皇储没有出席时,他很尴尬,就回答说皇上为一个射鸦大赛忙不开身。

是的,我父亲去世,两个老的和现任的苏丹都忙着射击乌鸦,无法出席我父亲的葬礼,我还要对这样的皇室继续表示忠诚吗?

我 被告知说我不被允许埋葬在皇家陵墓,那我就只好要确保我不会死在雪兰莪,这样在我死后要埋葬在哪里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我相信总警长在知道那个要打倒他的 人现在是个逃犯的时候,他会非常开心。当天,当苏丹出国到美国进行心脏手术时,总警长与随行的人士亲耳听到苏丹是这样说的。

http://ccliew.blogspot.com/2009/07/blog-post_6450.html

2009年7月2日星期四

巫统转型 ――江山将改,本性可移?


巫统转型
――江山将改,本性可移?

作者/黄进发专栏 Jul 01, 2009 10:24:32 pm

【匈奴未灭/黄进发专栏】2008年3月8日之前,笔者曾在本栏倡言:“要巫统爱你,就要投反对票”;从纳吉一系列的经济改革措施看来,这场政治投资果然出现长红,看来新经济政策也已经来日无多。安华与民联的“人民主权”论已逼使巫统与国阵也向中间靠拢,尽管《马来西亚前锋报》和个别巫统部长的杂音不断。

虽然看起来是已经担心江山将改,巫统才出现本性可移的可能;非马来人、非回教徒选民是不是应该投桃报李,给大胆改革的纳吉一些支持?
然而,如林宏祥所指出的,新首相的改革大计里完全没有政治。于是,一方面,政府努力让华人相信自己越来越容易找吃,另一方面警察也确保去民主行动党宴会的公民吃饭就好,不要听在野党领袖谈政治,仿佛我们就像一群有饭吃就可以满足、不感冒就很知足的动物。
政治非土著”
只谈经济、文化、教育、甚至宗教,就是不谈政治的巫统,是不是值得国人—尤其是巫统努力讨好(虽然一方面放纵《马来西亚前锋报》大力攻击)的非马来人/非回教徒—信任?
这个问题,其实隐含308后的新政治现实:巫统和国阵是被非马来人/非回教徒歧视的政党。
有一些巫统附庸党的附庸文人常常怨叹或者批评,公众对国阵和民联持双重标准,对民联政客的错误常常视而不见。这是事实,因为连鞭策民联政客的独立评论人一不小心都会万箭穿心。
民联的支持者会辩护说,民联刚刚上台不久,就算背信、就算无能、就算贪污,都难以望巫统、国阵项背。
我觉得话可以说得更白:就算国阵能够和民联做出同样的努力,民联得到的掌声一定更大;就算民联和国阵犯上同样的错误,民联得到的谴责也一定更小。讲到底,在大部分非马来人/非回教徒眼中,巫统和国阵就是308后的“政治非土著”,是注定要被歧视的。
巫统和国阵的政客最好不要像在武吉干当补选后扮委屈:为什么我捐了华小一百万,我得到的华人选票竟然只有两成?因为他们只会受到选民更大的羞辱:“我们过去52年来不也正是每天用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虽然把巫统和国阵政客不能与武圣相提并论,但这种情形有点像关公在兵败麦城身首异处后,在玉泉山向普净和尚诉冤,大喊:“还我头来!”,而和尚反问:“然则颜良、文丑,五关六将等众人之头,又将向谁索耶? ”
这种情形就像台湾的国民党,在压迫闽南裔(河洛人)多年后,无论怎样努力“本土化”还是要被一些河洛人排斥的宿命一样。
一人一票,一生一次?
这样说,不是要合理化一些非马来人/非回教徒对巫统霸权的怨气甚至报复心态。情绪化对民主化是没有好处的。稳定的民主化必须容纳过去的旧政权,但是必须先让它进行改造。唐南发所谓一定要让它倒一次”,就是认为不经过政权轮替,旧势力是不可能革新的。
我虽然对可能神化民联的言行戒慎戒惧,但是,却觉得在这个阶段歧视巫统和国阵是理性的,而把朝野阵营同等看待是不理性的。
为什么呢?因为巫统和国阵不但不是族群平等的信徒,连民主政党也不能算是。
一个民主的政党,可以走民族主义路线,但是必须能赌后服输,而非赌后翻桌。在霹雳州,纳吉以安华之道治民联之身,不但推翻了原来的政权,而且在天怒人怨之后仍然拒绝解散议会面对选民。
一个民主的政党,必需接受对手的合法存在,而不能胁持国家暴力去压制政敌;可是,纳吉却连布衣的黑衣运动也不能容,非先抓了百多人才肯释放13个内安法令的扣留者,而放人之后,依然拒绝废除恶法,以求日后再用。
一个民主的政党,必须 党国分开,不公器私用;可是,纳吉却坚持让官僚、警察系统成为巫统的家臣、家将,因而始终不肯让反贪污委员会真正独立运作;而警队败类杀人、强奸、舞弊、营私的丑闻罄竹难书,政府始终拒绝成立“警察投诉与行为不检独立委员会”来整顿警政。
一个民主的政党,必须尊重老板,而不是把老板当宠物或奴才,整天想以父母官的姿态来奴役公民的思想,甚至视网络为洪水猛兽;然而,巫统却始终不肯放弃对媒体的垄断与控制,利用主流媒体的不肖业主与文棍,一边粉饰太平,一边抹黑独立媒体与网络,务求将公民变成蚁民。
一个民主的政党,必须相信权力的分散,以便政治精英之间可以互相制衡与监督;然而,巫统控制的中央政府却视民联州政府为仇寇,连旅游业、教育问题都要事事打压,而且坚持要州政府控制地方政府,妄想可以从中央到地方一条龙控制,落实一党制的梦想,所以绝对不允许地方政府选举。
民联有背叛民主的危险,国阵根本就是在巩固独裁政权!在不理想的追求者与姑爷仔之间,我们有真正的选择吗?
反对回教国的人最喜欢形容阿尔及利亚回教主义政治的这个说法:“一人一票,一生一次”,因为回教主义者并不排斥参与民主选举,但是,却准备在选举之后取消民主。
把巫统看成是正常政党,而不是民主的敌人的危险就在于此:如果我们让巫统在下次大选保住江山,万一它固态复萌――从《马来西亚前锋报》主子还掌握媒体霸权的角度去看,这个可能性很大—我们还有制裁它的下一次机会吗?
是的,在国际大势跟前,巫统很难在经济上重建它的族群政体(ethnocracy),然而,只要一党制的威胁不除,我们能阻止它玩弄其他课题吗?它会放过宗教这核子武器吗?
为什么巫统翻身,一党制就可能很难再推翻?问题在政党生态。想想看,如果政治体制不改,马来人反对势力继续受到打压,华人却因为经济开放重新拥抱巫统,被背弃的马来人政治领袖与群众,还有可能支持给予非马来人、非回教徒更平等的代价吗?
如果被我们背弃的马来人盟友们,看破马来西亚政治的本质,决定与巫统结盟,或者在族群、宗教问题上与巫统争一日之长短,请问少数族群公民的未来在哪里?
反过来说,巫统要是下了台,新上台的民联便不能不大刀阔斧改革,所有巫统今天能承诺的,民联只能给得更多,而非更少。
因此,只要巫统还没有放弃复兴一党制国家的念头,支持国阵就是为了短暂和迟早必然得到的经济利益,断送政治权利与其他领域的改革;而推翻巫统,则是追求经济与经济之外各方面的改革与开放?这盘生意,你说应该怎么做?
给纳吉的五点民主化诉求
我愿意比唐南发给巫统多一点机会。如果巫统和国阵要被视为与民联同等级的民主政党看待,而不是被当作垂死挣扎的独裁势力余孽,纳吉就必须大胆开始政治改革。作为有权决定他去留的1100万名老板之一的我,要求并不很高;只要他能够在未来一年内开始给我上以下五道菜,我就完全不咎既往,以平等态度对待巫统和国阵:
一、霹雳州选举—放弃政变之图。
二、废除内安法令—放弃白色恐怖。
三、成立“警察投诉与行为不检独立委员会”—放弃党国鹰犬。
四、开放媒体—放弃愚民政策。
五、恢复地方政府选举—放弃中央集权。
比起废除新经济政策和解决改教争议所可能触发的马来人民族主义右派的反弹,我的五点民主化诉求简直易如反掌,至少就算完全从族群角度去看,不但绝大部分的非马来人和非回教徒会欢迎,马来人和回教徒—至少民联党人—也完全不吃亏。
这么能够左右逢源的好事,纳吉首相,如果您不是心里依旧暗藏复兴一党制国家的污浊念头,为什么不做?做得出来,您的“一个马来西亚”,就算没有歌曲图像,也必然所向无敌,民间的什么“一个黑色马来西亚”运动都要望风披靡,大学生要再涂鸦对尊夫人说三道四,也不会有社会人士的同情!
事不宜迟,您已经敢把安华的经济政策抄过来了,现在赶快把他的政治改革大旗也抢过来吧!这才能显示出做儿子的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黄进发是政治学者、澳洲莫纳斯大学马来西亚分校讲师。




非踹倒国阵不可!



非踹倒国阵不可!

作者/唐南发专栏 Jun 30, 2009 04:16:39 pm

http://www.merdekareview.com/news/n/10087.html

【乱石崩云/唐南发专栏】在1900到1997将近一百年间,保守党执政英国的时间达到三分之二,被视为“当然的执政党”(the natural governing party)。到了1997年,保守党连续执政已长达18年,意味着25岁以下的年轻人不曾真正体验过工党执政的滋味。

执政久了,保守党要员们都染上要不得的习性,丑闻弊案层出不穷。纵使英国在1997年5月的经济形势一片大好,失业率达到世纪新低,厌倦了保守党政客面孔的选民依然义无反顾地把票投给了工党,使其以狂风扫落叶的姿态上台执政,以至具有两百年历史的保守党在本世纪尚未曾执政。
同样的政治变化也出现在德国。尽管成功促使东西德统一,复兴经济,也为德国在冷战后的欧洲大陆找到了新的角色定位,但基督民主联盟的党魁科尔依然在1998年9月的选举中败给了社会民主党,结束他长达16年的总理任期;原因无他:管你治国功绩如何,人民就是要换人做做看。
当然,马来西亚“国情不同”,无法与这些成熟民主国家相比;但往深一层思考,除了怪胎式的种族/宗教政治结构以外,这个国家和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民主体制比较都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即便我接受英国和德国社会富裕,族群成分单一,民主实践历史悠久,依然不能解释为何其他处在发展中的多元文化/民族/宗教的国家可以享有稳健的民主进程,我们却不能?
印尼十年深化民主文化
远的甭说,就看看咱们身边的印尼吧!这个全球最大的回教国家在今年有两场重要选战,即四月的立法议会选举和下周三举行的总统选举。各党派人士――包括相对保守的回教势力――都在公开的平台上理性论争,争取选票,至今不曾听闻任何煽动性的种族性言论。
苏哈多政权垮台以来,印尼在短短的十年间发展出本区域最稳定和成熟民主文化,从形式到内涵都不断深化。四月份的议会选举期间,我身边一些朋友的印尼女佣还收到寄自雅加达的邮寄选票,提醒她们到印尼驻吉隆坡大使馆履行选民义务,我们那缺乏专业操守的选举委员会还真应该到印尼取经。
国阵执政超过50年了,从思维到方式都极为僵化。纳吉上台前后,高谈阔论“不改革即灭亡”的次数之多让人生厌,却始终是雷声大雨点小。其巫统同僚,上至慕尤丁下至莱益斯雅丁,都不断在教育,文化甚至甲型(H1N1)流感课题上为“全民的马来西亚”倒米,而巫统掌控的《马来西亚前锋报》也继续在煽动其读者的情绪,丝毫不见任何反省。
阁员脑袋都生锈了
其他内阁成员的脑袋也生锈了。旅游部长黄燕燕呼吁媒体不要炒作甲型(H1N1)流感的新闻,以免吓走观光客,却忘了我们的政府也促请国人没必要莫造访所谓的流感疫区国家。疫情扩散的非常时刻,保护人命最重要,此时少了旅游收入事小,掩盖真相破坏国家的公信力事大。马来西亚究竟站在哪个道德制高点上“宽以待己,严以律人”?这样的思维,不就是50年政权不变造成的吗?
这些“当然执政党”的通病已经算是小儿科了;国阵治下,警队贪污、司法不彰,官僚的种族主义作风都已成了普通常识。巴生港口自由贸易区闹了那么大丑闻,至今不见林良实和陈广材出来交待片言只字,其他内阁成员都一边冷眼旁观,看翁诗杰能横行到几时。政党和商界利益输送也发挥到了极致,所以你今天高价在一个绿意盎然的地区买了房子,已经无法担保明年那里不会万丈高楼从地起。
我不敢断言国阵最终不会落实改革。如果目前选民意向不变,民联也一再有所斩获,为了保住政权,国阵或许会破釜沉舟。不过,纵使这家老店成功转型,人民还是必须让它倒一次,尝尝在野的滋味,也逼使它的成员年轻化。国阵不倒,国家的政治无法得到新生,也找不回民主的活力。就算到时的民联政府不济,至少换回去的国阵政府不会是看腻了的同一批人,想偷吃还得看看人民脸色。
撒切尔夫人和科尔都已风烛残年,苏哈多也于去年作古。但主导马来西亚政治的,依然是纳吉、慕尤丁、马哈迪这些挥之不去的老世代政客,加上许子根、蔡细历和三美威鲁这些丝毫没有新思维的宫廷小丑。你能不厌烦吗?
读者来函 [1]

国阵是非倒不可!

作者/laogou 2009年07月01日 11:55 am

其实现在人人都知道民联的斤两,或许让他们执政是种挑战也有风险。可是如唐南发说的,如果不让他败一次,国阵是永远不明白人民的思维。



首相先生,我还在意政治!


首相先生,我还在意政治!

作者/林宏祥专栏 Jun 28, 2009 05:17:08 pm

【林宏祥专栏/荒城手记】数个商会、乡团、华堂,以及公会(政党)的大佬,开口就代表“华社”发言,有时候是件很可怕的事。

本来商会谈生意、华团论教育、政党评政治,只要观点与时俱进,且反映社群的普遍想法,并具备前瞻的眼光,那可是理想的组合。然而,倘若三造之间有者“不务正业”、有人“欲言又止”、有方“老调重弹”,结果则不堪设想。
这个“不幸”发生在6月27日“庆贺纳吉荣任马来西亚第六任首相晚宴”上。纳吉致词时说,自己深知“华社心底在意的四、五件事”--教育、经济、宗教以及治安;更承诺政府将在日后关注上述事项。
这个在早前一项民调中支持率不过半的首相有信心,只要妥善处理以上课题,国阵政府将赢回华社的支持。
教育商业治安等旧问题
马来西亚中华大会堂总会长林玉唐、中华工商联合会总会长钟廷森,以及七大乡团协调委员会主席孔庆庶在教育、商业领域的建言,尽管甚无新意,却也反映了多年来堆积的“老问题”。对许多人而言,这些“大佬”敢当正副首相面前公开提及上述课题,如林玉唐直言希望恢复以母语教授数理科目,纯属难得的“告别(预告?)之作”。
把记忆倒带到2006年8月6日,大概也是这个班底,与时任马华公会总会长黄家定“手牵手”,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访首相官邸,会晤第五任首相阿都拉。密室内的两小时会谈内容没有公开,成果说得模棱两可就是“冷暖自知”,虽然路人皆“心照不宣”。【点击:会谈约两小时内容不便公开 黄家定避而不谈不邀董教总】
拨款建华校、用母语教授数理科、简化生意程序、废除固打制,从而开放商业领域等,本是各领域“专业”、“效率”的问题。资源分配若是为了扶助弱势,就界定城乡的阶级,找出方案缩小贫富悬殊;教育文化若是为了体现多元,就依据社区、民众需求,传播发展……
倘若政治工作者、商人与公民社会达致共识,认同我们身处的社会现阶段仍抛不开历史留下的“种族”包袱,例如人口占多、经济居次的马来族群对“开放”深感不安,就坐下来思考,如何在“扶助马来族群”与“提升竞争力”之间取得平衡;如何在文化上建立马来民族的自信,从而不担心自己会在全球化的百花齐放里载沉载浮,甚至消失在世界上?
解开“种族”的观念枷锁,这个国家、这个社会需要思考更大的共同问题:私营化要渗透到哪个领域?会不会侵蚀人民的教育、医药、能源基本权利?工人的权益如何受到社会安全网的保障?教育除了技术培训,如何在精神上引导学生追求真、善、美?历史要如何还原真相,持平定论先贤功过?社会要如何滋润文化的土壤,宗教价值要如何与普世的公正、平等、自由接轨?
政治:决定如何生活
半个世纪以来,这些问题就在“种族”与“宗教”的幌子下,成为巫统过敏的“神经线”。纳吉昨晚笑言“华巫裔在固打制里联手欺诈”(俗称:阿里巴巴),并坦承“固打制不会把我们带到哪里”;甚至直言“华裔不反对政府扶助巫裔,只是要求更公平的政策”、“我们都要看到自己(各族)的孩子成功”......
聆听过安华“马来人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华人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印度人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动人演说的出席者与新闻从业员,大概都会会心一笑--纳吉不过是吸吮“安华的旧口水”,给华社润喉。倘若巫统/国阵在“308”前这么说,海啸应该不会冲破三分之二的底线。
只是,“政治权利”保障“族群权益”本无可厚非,唯“政治”还必须超越族群的教育、经济与宗教权利。对于我这个也是“黄皮肤”的华裔,如果保障经济、教育、宗教权利的代价是“逃离政治”,我手中的一票,依然不会回到国阵的怀抱。
民主:参与问政的权利
换句话说,“一个懂得最少的政府”概念下,当权者不该只是满足于释放“终极的成果(糖果)”,例如七月初极可能废除的数理教学英化政策、拨款增建20所华小、承认中国大学文凭(间接承认用独中统考文凭深造的留华生),而是人民如何在决策的过程中,拥有更大的参与权。
因此,如果只给华社“结果”,却阻止华社参与“过程”,说实在的,并没有回应“308政治海啸”的诉求。数理教学英化政策一存一废之间,一代的孩子成了白老鼠;国民服务计划仓促推行一晃六年光景,至少十个孩子丧失了年轻的生命、并给多少女营员的青春蒙上了阴霾……
如果当年政府愿意放缓脚步,没有动辄祭出恶法,要挟对付异己,一代孩子就享有学习语文数理科的欢乐、十个孩子的年轻生命继续茁壮成长、女营员的笑脸俨如灿烂的阳光……
是的。“308政治海啸”里,藏着这么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也许不是来自“庆贺纳吉荣任第六任首相晚宴”的联办单位,却来自更壮观的各族群新生代。这股新势力在意的是人民有没有穿黑衣集会的权利、上街免于被警棍、水炮、催泪弹扫射的暴力;我们在意的是司法能否独立操作、体现公正;我们在意的是便衣警察如何可以闯入霹雳州议会,把合法的议长粗暴地扯出议会……
这股进步的势力将举剑恫言切勿质疑新经济政策的青年团长视为小丑,这股势力将厚颜无耻强奸民意才来拼经济的青年署理总团长视为败类;这股势力将无理扣留律师的警区主任视为侵犯人权的草莽;这股势力将援引《1960年内安法令》扣留人的政府视为没有文明的恶霸……
曲未终,人已散
昨夜的“糖果”散落到逾千名的出席者群中,引来阵阵掌声--也许是“认同”,也许是“礼貌”--也许,没有也许。那些新任巫统主席无法解读的群众,已经用“脚”表达了意愿--哪怕是曲未终人已散的吃客,抑或一开始就拒绝踏入布城国际会展中心者。
距离上任“100天蜜月期”只剩两周。这两个多月来,纳吉蜜涩自知,而社会的新兴势力,将会为了未来的蜜月,继续当一个政治的动物。
·林宏祥是自由撰稿人。
读者来函 [1]

安得纳吉千万岁,大庇天下华裔俱欢颜

作者/tsumetaime 2009年07月01日 11:57 am

这场“庆贺晚宴”令人不禁想起几年前另一幕向前首相马哈迪跪奉“贡茶”的无耻闹剧,耳边仿佛又听见“小李子”、“魏公公”什么的在不住高喊“万岁、万岁、万万岁!”,祈求“皇恩”浩荡,普渡华裔众生!

马来西亚是政治挂帅的国家,在巫统/国阵的操弄下,什么都被政治化。在这种现实之下,要彻底解决任何问题, 就只能也必须从政治着手。

就拿纳吉提到的治安问题来说,有道是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上位者上下其手,贪赃枉法,下位者如何能循规蹈矩,安分守己?这是社会大环境的宏观问题。我国2千7百多万人口有10万警察,这样的比例足以在世界上位居前列,为何还一直叫嚷警力不足呢?原因在于警队里有太多的政治警察,再扣除太多的文职冗员,剩下的治安警察还有多少?另外,警方的工作重点是打压政治异议,而不是打击刑事犯罪;连寥寥几个人参加的政治集会都要劳师动众,出动大量镇暴队和暗探,外加水炮车,甚至是直升机,对罪犯却是心慈手软。如果警队不能整肃和正常化,把工作重点从维护国阵安全摆正回保护国民安全,那么再增加多少人,治安也不会有所改善。这是微观问题。以上问题都需要政治决心和手段才能解决,纳吉有吗?

再如经济,问题不是像纳吉所说的那么简单,让华裔做生意少些阻碍(即政府一味亲商)就能解决的。如果当权者继续奉行朋党资本主义,不断将白花花的银子往朋党和利益代理人的口袋里输送,国库空虚了自然就影响公共建设和福利,甚至要加税,这样子就减少了民众——包括华裔——的可支配收入,使经济活动放缓,做生意的自然首当其冲。另一方面,民众的生活费也会因各种“私赢化”的公共设施收费无度上涨而不断提高,永远都面对“钱不够用”的经济问题。要摈弃朋党资本主义,就只有对巫统/国阵进行政治改造一途了(更换政府不在本文讨论范围之内),纳吉能吗?纳吉肯吗?

纳吉在回避政治的情况下作出种种承诺,只能让人质疑其诚意与居心。华裔领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盼得到权谋家因一时的政治需要而权宜施舍的小恩小惠,而不敢以堂堂正正的国民立场,要求彻底解决各种问题,建立正常国家,否则只会误国误民,误人误己。